1206.气死人不偿命的老丈人
永宁坊,萧府。
“今天是嫣儿回门的日子,你们都机灵点,去两个人去坊门口看着,见着殿下车架来了赶紧来报”,萧府前院里,一个须发微白的贵妇人犹如领导视察一般,巡视着院落吩咐道。
说着又指着一侧的的破旧木架皱眉道:“来人把这个木架抬走,又破又旧摆在这儿作甚,让太子姑爷见笑的吗?”
一旁小心侍奉的下人闻言忙是麻溜将这木架挪走。
贵妇人巡视了一圈,这才满意的点点头,转身进了厅中,见得萧瑀若无其事的淡然品着茶,气不打一出来,直说道:“今儿姑爷来回门,你怎的像个没事人一样?”这贵妇人正是萧瑀夫人独孤氏,是隋文帝独孤皇后的侄女,跟李渊是远房的表兄妹。
萧瑀一听,也是不爽了,重重的将茶杯一放,“老夫都推辞了公务在府上静候了,还要怎的?”
“公务公务你就知道公务,你都被罢相了还来的哪门子公务……”。见得萧瑀这般模样,独孤氏更是直接数落着,她生了五个女儿,二女和四女早夭,大女儿和四女儿却被萧瑀送去出家了,以至于现在年过二十了还没出嫁,现在小女儿成为太子妃了,她自然是高兴的。
正是数落着,守在坊门口的家仆来报,太子妃归宁回来了。
独孤氏闻言喜上眉梢,转身就走,忽的一顿,看着黑着脸坐着的萧瑀又是说道:“你还坐着作甚,还不跟我一同去迎接姑爷?”
唐朝人都有点惧内,女性强势这是不假,萧瑀虽然也是被老妻数落,但是以他的臭脾气还落到惧怕妻子的份上,听得独孤氏的话,萧瑀眼睛一瞪,拍案道:“站住!给老夫回来”。说着指着一旁的座位,很是严厉。
“今日乃是行归宁之礼,岂有父母长辈出门相迎之礼?”萧瑀脸色肃然着皱眉喝道。
独孤氏也不怕萧瑀,当即挑眉怒声道:“姑爷是太子储君,身为臣下,岂能失礼?”
见得老夫老妻二人杠上了,一旁的萧锐以手抚额,很是无奈,萧家大娘和三娘也只得苦笑。
但是独孤氏毕竟是一介女流,哪能怼得赢朝堂上的超级无敌大喷子萧瑀啊,只见得萧瑀臭脾气起来了,也是大怒,一把将手边茶碗扫到地上,摔得粉碎,拍桌怒道:“若在朝堂,当是君臣之分。今日乃是私下行归宁之礼,老夫为父母长辈,他乃女婿晚辈,岂能相迎?”
见得萧瑀大怒,说得也是有礼,门外鼓乐之声渐近,独孤氏也不与他争论,想了想还是挥袖回来坐着。
不多时,李破军与萧嫣联袂而来。
一进门李破军就是注意到了地上的碎茶碗,心底也是好奇,但是行着归宁礼也不好相问。
待礼节流程走过了,就是随意许多,回门礼单奉上,萧瑀看都没看一下就放在一旁,兰陵萧氏什么财宝没有,他又是个不爱财物的人,岂会多看,倒是独孤氏见着那长长的礼单,也是喜笑颜开,这说明姑爷对嫣儿的喜爱嘛。
见得萧瑀看都不看一眼礼单,李破军也是苦笑,这老头真是臭脾气,说白点叫做直率,说难听点就是不会做人了,你好歹看一眼敷衍两句给个面子啊,看都不看随手放在一旁是个什么意思,要是换个人来说不定心中就会留下不爽了,好在李破军知晓他的臭脾气。
当即从怀中掏出那张纸来,双手奉上,“岳父大人,今日一晨,小婿临来时作了两首诗,岳父大人博学多才,学识渊博,还请岳父大人斧正”。
萧瑀眉头一皱,虽然对于李破军的谦虚说辞很是满意,毕竟太子之才,天下闻名,但面上却是皱眉教训道:“诗词之学,毕竟是游戏小道,你身为储君,当尽心学圣人之学,同治国大道,勿要把心思废在这些许小道上”。
李破军闻言一噎,只得恭敬应着。
萧嫣萧锐等人在一旁看着也是尴尬,“殿下勿怪,父亲他就是这脾性……”,萧锐也是附耳低声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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