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元311年九月十七日下午三点左右
零口城的洪水逐渐退了下去,河内王刘粲又派了一个使者并带着大量的匈奴战士来到了零口城下,出示了带有北宫纯印记的降书和铠甲(铠甲是匈奴人在北宫进营后就取了回来的,而且在古代,出战的将军如果铠甲离身,一般来说就是投降了,羞辱则是用头盔。),宣告了北宫纯的投降,并且按照河内王刘粲的要求,让零口城的所有守军下城投降。
那些零口的守军在得知了北宫纯为了救自己这些人,泣血而降后,一个个都沉默了,他们像是没了魂似的慢慢地走下了城墙,把各种兵器丢在了指定的地点,然后一个个失魂落魄似的任那些匈奴人随意编制。
当然也有一些人因为自己能活下来而欣喜不已的,看到这样的人,那些西凉老兵一个个都是义愤填膺,怒目圆睁,恨不得冲上前去和他们拼命!
可是……如今他们这样的举动除了被匈奴士兵拦住后暴打一顿外,也已经于事无补了……
更何况事已至此,还能怎么办?
上官猛更是哭的悲痛欲绝,对着匈奴大营的方向大声哭喊到:“将军,将军啊!我们对不起你啊!要不是我们这些人拖累了你,呜呜呜……”
听到上官猛的哭喊声,西凉老兵们也一个个地跪了下来,呜咽不已……
就连那些长安新兵在听到这些哭喊声后,也无法无动于衷了……一个个都低下了头……
而此时,匈奴大营内已经开始有条不絮地拔营了,他们要尽快赶上已经出发的赵染大军,长安将是他们下一个目标!
而刘粲也正在和陈元达商量着一些事情,边上还跟着一个叫张平的跟屁虫,不断地见缝插针地讨好着刘粲和陈元达两人。
对于张平的这种行为,刘粲和陈元达倒没有什么反感,毕竟张平的身份摆在那里,他可是刘粲生母张氏的直系族人,跟刘粲是的关系更是比颍川王亲近了许多,再加上刘粲和陈元达很清楚张平今天这么缠着他们的目的,所以两个人都是心照不宣地故意不搭理他,自顾自地商量着事情,倒也不在乎某些机要被他听了去,毕竟是真的自己人!
“陈师,这个北宫纯到底该怎么用呢?看他现在那个样子,一时半会儿,也没用啊!”
“不急,北宫新降,眼睛又出了问题,需要静养一段时间,正好可以让他和我们熟悉起来,像他这种大将还怕他没有机会为大王建功吗?何况我们还要为他在以后的俘虏中挑选一些新兵给他用!嗯,那些个他原本的人马也可以一并拨给他。”
“挑选新兵?归还原班人马?嗯?这倒也是一个不错的办法,陈师到底是陈师,想得周到,不然孤王手上剩下的这些人马可真的快不够分了……”
一听到分人马,张平立即嬉笑着往刘粲和陈元达面前凑了上来,献媚道:“表哥,你那么多人马也分给我点呀!”
“去,大人说话,有你小孩什么事?好好管好你的粮草辎重就行了!”
“哼,表哥,你偏心啊,刘郎那个猪头都能分到三万铁骑,我却只能带点步兵管粮草,这太不公平了!”
“哦?怎么不公平了?!”
“表哥,你那么信任他,让他去围零口城,他自己丢下人马跑去围猎了你知道不知道?!要是我,肯定寸步不离!”
听到这里,刘粲和陈元达互视了一眼,相顾大笑了起来!
张平被这两个人笑的有些莫名其妙,不爽地说道:“表哥,陈师,我今年也17岁了,就算是石勒家的石虎在,也不一定是我的对手,他有蛮力,我有脑子!我乌谭部张氏也一定会全力帮助表哥的!”
陈元达看到张平已经急得表忠心了,才伸出手拍了拍这个小年轻的肩膀,笑道:“阿平,听说你最近把人家刘郎从平阳带来的好东西全掏空了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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